不过,这“阴阳八法”可以说正是这种邪气的克星,毕竟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与充塞在整个天地之间的阴阳五行之气相较的。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这也是琼风可以肯定用这套方法即使不成功也不会对孙二如有什么害处的一个重要原因。 琼风从柜子里取出了自己的“百宝箱”。他这“百宝箱”中保存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即使是他父母也不完全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宝贝,尽管有些东西是他们送给自己儿子的。 琼风从他的“百宝箱”里翻出了一个看起来特别精致的小木盒。他轻轻地打开盒盖,露出了盒里面一根根制作精美的银针。 这些银针各式各样、长短不一,但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九种,它们完全是按照古代针灸所用之针仿制而来的,只是古时用的针是石针或者其它材料制成的,而琼风将它们换成了银针而已。 这九种针因样式和用途的不同而分别叫做:箭头针、圆针、缇针、锋针、铍针、圆利针、毫针、长针和大针。 琼风取出了其中专治邪气的圆针、缇针和长针放入消毒器内。然后将孙二如身上的衣服扒光,将他的身体固定在一个专门用来固定病人的机器中,这样才不至于因为躺着或坐着而挡住一些穴位。 琼风做好了这些准备之后,才从消毒器内取出几根银针。临到头时琼风不禁有了一点紧张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使用这种奇怪的方法咧!可到了这个时候,也已容不得他再退缩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凝聚精神,才轻轻地把已根针刺入孙二如的申脉穴中。一针下去之后,琼风似乎稳定了许多,动作也变得老练了一些,很快的便按照需要选择适当的银针依序刺入了孙二如的照海穴、外关穴、临泣穴、公孙穴、溪府穴、内关穴和列缺穴。 刺完这连通奇经八脉的八个穴位之后,琼风舒了一口气,但手下却并不停止,两手手指或屈或伸、或打或敲、或震或颤,从孙二如的手太阳肺经开始,到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最后一直到足厥阴肝经,按摩完孙二如的十二正经之后,又带脉、冲脉一直敲到孙二如的任督二脉,奇经八脉也按摩完毕,琼风这才停了下来。此时的他早一满头大汗,连身上的衣服、裤子也湿透了,可见,刚才那一番十多分钟的按摩耗去了他多少的精力呀! 他任由汗水从额头上流到脸上,再滴到地下,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孙二如。眼睛所透露出的那股专注、执着的神情,哪还有十几分钟之前的顽皮神色,他就像是位正在聚精会神研究课题的科学家一样对自己所研究的事物充满着信念与热情。 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只见静静地呆窗边的那盆兰花忽然无风自动起来,室内的空气好象也便得更加的活跃,连那幅挂在强上的画卷也不停地摇动着,房间内所有该动的东西都不甘寂寞地动起来了。 又这样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那盆兰花摇动的更加剧烈了,接着见那兰叶上似乎逸出了一股股淡淡的白气,不断地往插在孙二如身上的几根银针汇去,而外面又更多更强烈的气体像受到什么东西的吸引一般飘进屋内。从外面飘进的气体并不是只有一种颜色,而是由白色、红色、青色、黄色和黑色共同组成的,不过这些颜色各异的气体又好像互不干扰似的,各自形成一体,却又是不约而同的从银针钻进了孙二如的身体。 随着气体的越聚越浓,屋子也变得有点模糊不清。那些气体占满了孙二如的身体之后,便不再硬挤进去,而是围着孙二如的身体旋转起来,以他的身体为核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渐渐的将孙二如紧紧地包裹着。 那气旋所带起的风将屋子里的纸张、书籍都刮到了空中,随着气旋一起在室中飞舞。琼风一直呆呆地望着着一切,直到旋风刮起的一本书不分对象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脸上时,他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 琼风伸手摸了摸被拍得隐隐生疼的脸,看了看早已不见了孙二如人影的气团,满脸的不相信,这就是那什么“阴阳八法”的威力吗?那劳什子的《琼瑶神书》有这么厉害么?太不可思议了吧!怎么像在看特技电影一样,这不会是在做梦了吧? 想到做梦,琼风好像条件反射似的用力捏了自己右手背一下。 “哇呀呀……”琼风痛得大声怪叫起来。 可能刚才琼风用力用得太猛了,捏的面积也稍微过大,那被捏的右手背竟然红了一大块。琼风狠狠地用右手打了自己的左手背一下,算是对左手“暴行”的一种惩罚吧!为什么自己一想到“做梦”二字,左手就会捏右手一下呢?是先天遗传吗?可妈妈和那老疯子好像也没有这样的习惯呀!琼风百思不得其解。 唉!想不通就不想了呗!最后,琼风终于想到了这个简单而又不失为有效的办法,继续观察那个气团。 忽然,琼风看到那气团中心似乎起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琼风心中一颤,不会是那“阴阳八法”出了什么意外吧?如果真出了意外,那自己可真就百死莫赎了。 琼风不再多想,运起全身的力量向那气团撞去。其实他全身早已没有多少力量了,他几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替孙二如的推拿上面。自然,这一撞就像老牛撼大车,蚍蜉摇大树,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他一接触到那气团就觉得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弹力向自己撞来,他连多想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那气团反弹到了墙壁上,然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这一下重摔把他摔了个鼻清脸肿,疼得琼风咧嘴直交叫唤,最后还不得不痛苦地流下了几滴“英雄之泪”,掉落在身前的那张矮矮的小桌子上。 哎!真是“出师未捷鼻先破,长使英雄泪沾桌”呀! 琼风顾不得什么仪表,站起来又往那气团直冲了过去。 于是,刚才的情景又人为的重新放映了一遍。 如此数次之后,那气团在琼风的连番奋战之下终于有了一丝减弱。琼风带着些微的成就感的躺在地板上喘了一口气。 嘿嘿!要是再来几下,一定能把这个该死的气团撞散的。 他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对那气团继续发动攻击。在他那“迅若雷闪”的冲锋下(其实慢如蜗爬,不过他自我感觉实在是太好了),突然感到头撞之处十分松弛,丝毫没有了刚才那弹性十足的感觉。琼风暗道一声不好,赶忙来了个急刹车,但他反应的稍慢了一步,结果还是撞在对面的墙壁上。这次虽未被临空弹起,却依然把他撞了个头昏脑胀、眼冒金星。 琼风好一阵子才重新看清楚眼前的事物,原来那个气团早散去了,就是自己不去撞那几下,那气团也会自动散掉的。琼风暗骂了一声“倒霉!” 琼风看了一下还被固定在机器架上的孙二如。看来那“阴阳八法”还是蛮管用的,气团散去后孙二如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而且还带有一丝红润。原本满脸的皱纹这时看上去好像也舒展了许多,似乎经过这一番治疗以后,孙二如好象变得年轻了十几岁。 这“阴阳八法”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成果,至少表面看起来是如此。见孙二如的病有希望好转,琼风心中充满了兴奋,那因撞墙而引起的不快早被他无情地抛到爪哇国去了。 琼风从孙二如的身上取出了那几根银针,接着又把他从机器架上松开,放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正要出去先把自己清理一番,忽然想到还没给孙大叔穿衣服!要是等孙大叔醒来之后,看到自己光着身子,不把我骂死才怪。于是琼风又手忙脚乱地帮孙二如穿上了衣服才走出了房门。 等几分钟琼风再次从外面近来后,孙二如已经醒过来,他坐在床檐上,不敢置信的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这时见琼风进入房内,而且脸上还带着累累的伤痕,急忙问道:“琼风,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这屋子怎么这么乱呀?你那一脸的伤又是哪来的?” 琼风对着孙二如神秘地一笑,牛头不对马嘴的道;“嘿嘿!孙大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孙二如奇怪地笑道:“你大叔还能有什么样子,还不是以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孙大叔,你没有运气试过,怎么知道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呢?” 孙二如拗不过这位自己特别喜爱的干侄子,又不忍扫他的兴,于是提起了那残留在丹田中早已弃置不用的些微真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感觉好象比以前舒服得多了。以前运气的时候,浑身痛不欲生,而且还能感觉到脑中的那股邪气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是与外界的联系总是藕断丝连。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被别人牵着一般,没有一点自由。可这次运气的感觉却与以前大不相同,不仅经脉通畅了许多,而且运气时再没有了那种痛苦的感觉,然而最令他兴奋莫过于脑中那股邪恶的神念与外界的联系好象已经被完全切断。这一次他才清楚的感觉到项上的那颗脑袋还是属于自己的,他已经二十多年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孙二如迫不及待地睁开了双眼,疑惑地看着琼风,道:“琼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感到全身轻松了好多,脑袋里的那股邪气这次好象完完全全的被压制住了?” 琼风得到了孙二如的准确感觉以后,自己的心也是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了,用“阴阳八法”治那邪气还真是对症下药了。于是,他笑嘻嘻的把刚才的事讲了出来,快讲完的时候,突然听到孙二如“哇”的以声哭了出来,而且那哭声还有渐演渐烈的趋势。琼风十分奇怪,孙大叔一向都很坚强的,怎么今天这么容易就哭了? 琼风诧异的劝道:“孙大叔,你怎么哭了?你的病有希望治好,你不该伤心,而应该高兴才是呀?” 孙二如像小孩子一样的抽泣道:“呜呜……琼风,大叔不是伤心,而是为高兴而流泪,呜呜……是为高兴而哭的呀!呜呜……呜呜……” 为高兴而流泪?高兴就应该笑才对,怎么反倒哭了?这就是喜极而涕么? 琼风听着孙二如响亮的哭声,眼圈也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琼风强忍住哭泣的欲望和冲动,暗道:我可千万不能哭出来呀!不然让孙大叔见到那多不好意思呐!……可我怎么还是想哭呀!……不行,得转移一下精神才是……,嘿嘿!有了,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琼风使劲地甩了一下脑袋,冲着孙二如的耳朵大声吼道:“孙老头,你给我停下来……”这个声音震得屋子嗡嗡作响,接着又从窗子绕了出去,直冲向云霄,简直可以与几千年前的河东狮吼相媲美。 第五章 如此谋略(修) 孙二如似乎被琼风的这一声大叫吓得楞住了,本来已出了一半的哭音硬生生地给压在喉咙下面,敞开的那张大嘴足以容得下五六个鸡蛋。 琼风十分满意自己那吼声所造出来的震慑效果,右手五指在孙二如的眼前晃动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嘿嘿……孙大叔,请原谅小侄我刚才的冒昧举动,不过事出有因,我想大叔也一定会原谅我的,是吧,大叔?” 他两眼期待地看着孙二如,在没有得到孙二如的肯定回答之后,才不得不讪讪地笑了笑,接着道:“这个么?嘿嘿,任谁碰上了这样激动人心的遭遇也会有些难以适应的,不过我想以大叔的适应能力,过一会就能恢复如初的。只是大叔你难道不想知道小侄我刚才那么兴奋的原因么?” 琼风对自己最后的那几句话十分得意,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一般只要自己问出“难道你不想知道小侄我这样做的原因么”这句话时,不管自己跑哪里,孙二如总会屁颠屁颠地跟到哪里。这条经过十年来的无数事实验证过的铁一般定律,可谓百试不爽,所以他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啊……”琼风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了,今时不同往日,孙二如听了琼风的话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感叹词,依旧张大嘴巴傻傻地看着琼风。 琼风没想到自己绝佳的一番表演,竟然换了个如此……如此“精辟”评价,心中十分恼火,也十分失落,暗自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可他又无计可施,只得寄全身之希望于最后一个办法。 只见他一把抓住孙二如地一只耳朵用力地左扯一下,右扯一下,然后将嘴凑近孙二如那臭烘烘的耳旁,哀声道:“孙大叔,小侄我想请您老人家帮一个小忙,您看行不?” 总算功夫不负“苦心人”呐!这回孙二如终于有了一点动静,他睁着那婆娑的泪眼茫然地望着琼风道:“琼风,你要大叔帮什么忙呀?” 孙二如虽然有了不小的反应,可琼风还是恨不得将他痛打一顿,这孙老头今天反应怎么这么不灵了?要不是怕背上一个“以小欺大,以少欺老”的罪名,恐怕,这孙二如早已如一只四肢贴地的癞蛤蟆,亦或如四脚朝天的老乌龟了,这样方不负他“二如”之名嘛? 不过想归想,琼风还是得再次耐心地提醒孙二如一次:“孙大叔,我们……”孙二如听着听着,两眼突放神光,沾满泪迹的花脸上浮出了几丝阴笑,虽然不知琼风对孙二如说了些什么,但从他俩的表情和神态就可以看出,那绝非什么好事。 两人又交头接耳的低声秘语了一阵,这才各自散开,紧锣密鼓地张罗开了。 天丰之总算回到家了。本来他早就该到的,只是在路上遇上了一个熟人,好不容易才把积郁已久的兴奋和激动给发泄出来,这一发泄就发掉了几十分钟,以致回来的时间晚了许多。 天丰之走到屋前,发现别墅大门早已洞开。嘿!这小子一定是知道他老爸要回来了,特地打开门欢迎我进去的吧!这小子还真有心,知道他老爸今天高兴。想到这,他又对之前的阴狠想法又点过意不去了。咳!不管了,先进去再说吧!谁让这臭小子以前把自己整得那么惨,此时碰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趁早一脚把他给踹开,还更待何时!? 天丰之刚把脚踏进大门半步,忽然醒悟,这臭小子会这么好心吗?该不会又设下什么圈套,让我自己钻进去吧!他又想起了在与那个熟人聊天时打的一个寒噤,就浑身有点毛骨悚然。一定要小心从事,不能莽撞!千万不能再栽在那个臭小子手上了! 天丰之在别墅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将半个脑袋伸进大门内,把里面花园里的各个角落迅速地搜索了一遍,确定了没有什么险情之后,才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 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进去了! 他刚踏进门内一步,忽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哎!老疯子,你也刚回来呀!看来我来得还真及时呀!嘻嘻……” 天丰之一听那声音就知道喊住自己的正是自己的好友孙二如。 没想到这么巧!自己才大赚了那肥兄一票,就有一个好朋友前来分享自己的幸福!与友共享快乐之事,不亦乐乎? 天丰之停下脚步,边转头边笑道:“嘿嘿!二如,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件特别值得庆祝……嘿嘿!老兄,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原来,天丰之转过一半的时候,发现从身后叫住自己的那人虽然与孙二如十分相像,但他好象又比孙二如年轻了许多!孙二如的年龄看上去最保守的估计也有六十几岁了,而且脸上还整天病恹恹的,而这人怎么看也就五十几岁的模样,脸色比二如红润得多了,莫非这位是二如的弟弟?可这么多年了,只听二如说过他还有一个哥哥叫孙大如,从来没听他提起他还有弟弟呀,或者他是二如老爸的私生子,连二如也不知道? 咳!这也太荒唐了吧! 天丰之眨了眨双眼,试探着问道:“老兄,请问你是叫‘三如’还是叫‘四如’哇?”在天丰之想来,既然他哥哥叫大如、二如,那二如的弟弟八成是叫三如、四如…… “你这个老疯子呀!我既不叫‘三如’,也不叫‘四如’,我就叫二如。怎么啦,疯子?我说你是不是天天帮人治病把自己的脑袋给治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了。”这个和孙二如“像极了”的人见天丰之对自己左瞅右看,忍不住提醒他。 天丰之在关键时刻还是犯糊涂,经那人这么一提,仍然没有明白过来:“你也叫‘二如’莫非你和孙二如是双胞胎,不仅长得像,连名都起得一模一样。” “臭疯子!你怎么总是混混沌沌的,我跟你交往了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把我认出来,真是气死我也!”那人越说越气愤,颔下的几跟胡须也随着一翘一翘的,那模样煞是可爱。 “什么?你就是孙二如?不会吧!你这么年轻,那孙二如可比你……”天丰之这回总算明白了一点,不过还是有一大部分不明白。他正要将自己的精辟见解表达出来,可当他一碰到那人似要把他给就地解决的充满“杀气”的目光,声音不由自主的越变越低,最后那“……老得多了”四字差点就胎死腹中,幸好他抵抗力确实惊人,仍然嗫嚅着把那几个字给逼了出来,不过那音量就让人不敢恭维,不要说别人,就是他自己恐怕也对自己说的那几个字听得不太清楚吧! “不错!我就是孙二如。怎么?我变得更年轻了吧!嘿嘿!嘿嘿!”孙二如不满的语气又带有一点点的得意之情,完全见不到他在别墅卧室内嚎啕大哭的衰样!“连我初次见到镜子里面的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更何况是你呢?” “哎呀!二如兄,还真是你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一下子没把你给认出来,小弟我内心真是惭愧无比呀!惭愧无比呀……”天丰之这次真的是明白过来了,如果到了现在还不明白的话,那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大傻瓜了。真险!仅仅一步之差,我们著名的中医学家天丰之就被列入世界“傻瓜之林”了!一般说来,凡有能力列入“某某之林”的一定都是某某方面的顶尖人物吧! “哎!算了,算了!”孙二如每当听到天丰之说什么“惭愧惭愧”之类的话就头晕,因为孙二如知道天丰之说这话的时候,肯定不会有哪怕那么一丁点儿的惭愧,说不定还在心里暗暗得意呢!关于这一点,他和他儿子倒是差不多从一个模子里面造出来的,孙二如对此可是深有体会。 孙二如当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道,“噢!对了!我记得你刚才好象对我说有一件什么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是吧?到底有什么事值得你这个老疯子这么高兴呢?不会是检到了一大笔钱吧?”虽不中亦不远矣!两人不愧是交往了那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一猜就中!不过这猜起来也挺容易的,在孙二如的记忆中,只有三件事会让他这么高兴:一就是和他老婆雪君久别重逢的时候;二则是得到一大笔意外之财的时候;三就是在医学上取得一个重大突破的时候。看他的样子,显然不可能是第一种和第三种情况,当然就是第二种情况了,从他那双两眼放出的贼光就可以肯定下来。 天丰之听了孙二如的询问,两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咳咳 !我能有什么好事,我说特别值得庆祝的事当然是指你变得更加年轻英俊这件事啦!难道你变得这么年轻不应该庆贺吗?” 睁着眼睛说瞎话!他说那话之前都还没有将孙二如认出来。不过孙二如也不戳穿他,任由他胡说八道,只是淡淡地笑道:“应该!应该!” 天丰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了,简直有点喜出望外道:“嘿嘿!庆祝的事我们等进屋后再谈,我们现在来谈谈你吧!怎么才两三不见,你就改变了这么多?你是怎么造成这么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哎……”孙二如还没说话就先长叹了一口气,“个中的苦处一言难尽呀!就是说上几天也很难解释的清楚呀!”说着说着,孙二如马上变成了一副苦瓜脸。 天丰之着急的道:“几天都说不完,那你就不会长话短说吗?”他医治孙二如长达十年,这十年间也只不过是将孙二如的病情基本上控制住罢了,可如今孙二如却奇迹般地发生这个变化,而创造这个奇迹的却不是他,这让他怎能不急呢? 孙二如见天丰之急成那般模样,心中偷偷暗笑,这鱼还真容易上钩!于是,他故作忍痛与不舍之状道:“好!我就长话短说了。不过,我可只讲一遍,要是没听清楚,可别怪我没提醒!”似乎省掉其中的一些细节,就会要了他的老命一般。 天丰之不住地点头答应,耳朵伸得长长的,一动不动地看着孙二如,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环节。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哪怕是错过一点点也会让他抱憾终生的。 孙二如等天丰之摆好姿势,才极为郑重的道:“话说今早我在来你家的路上,走着走着,却意外的碰到一个人。这个人是谁,你知道吗?” 天丰之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忽见孙二如狠狠地拍了他自己的大腿一下。这一个动作将天丰之吓了一跳,却见孙二如又接着唾沫横飞地吼道:“神医咧!” “那个神医将近两百来岁,他一见到我就说我被一股强大而邪恶的神念给缠住了,再不医治将会有性命之忧。接着,他带着我到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对我施展了一套十分神奇的针灸之术。结果,我一醒来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孙二如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一个大转身,背向天丰之,同时双肩不断地耸动,似乎对那为神医感激莫名。 过了好几分钟,天丰之见孙二如既不说话,也不转身,忍不住地问道:“……那后来呢?” 孙二如一听这话立即来一个大转身,不过他这个转身的姿势好象控制的很不到位,差点就撞在了天丰之身上。孙二如一稳定两腿,马上就道:“后来……后来……后来么?完了……” “完了?怎么能这样就完了呢?”天丰之很不满意的道。 “那你要怎样才能完了?”孙二如也很不高兴的回敬道。 天丰之道:“你最少也要向那所谓的神医问出一点情况来吧!” “情况?什么情况?”孙二如不解的反问道。 “那老头带你去的地方在哪,你该知道吧?” “不知道。不然我怎么会说那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呢?” “那老头叫什么名字,你该知道吧?” “不知道。一时忘记问他了,下次遇到一定帮你问问。” “下次,还有下次的机会吗?那老头长得什么模样,这你总该知道了吧?” “哎!还真不好意思,那时我太激动了,以至于连他的相貌也忘得差不多了。” 天丰之甩了甩被孙二如喷得满是口水的脑袋,恨恨地道:“哼!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进屋去了,省得在这里听你的废话,不仅浪费了我许多宝贵的时间又没有一点卫生安全保障。”说完,理也不理被他骂得一楞一塄的孙二如,迈开大步就朝别墅内走去。 “喂!老疯子,我的话还没说完呐!”孙二如在后面喊道。 天丰之好像认定了孙二如是在耍他,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哎……我好象忘了告诉老疯子,神医的那套针灸之术是叫什么‘阴阳八法’!”孙二如在天丰之背后大声的自言自语道。 “阴阳八法”?!天丰之心中大惊,难道就是传说中那套久已失传的被医学界誉为奇迹的针灸术“阴阳八法”吗? 听到这几个让他血脉迅速扩张的字,天丰之飞快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几句话就欲冲口而出,幸好在万分“危急”的时候他看到孙二如嘴角露出的一丝揶揄的笑容。 天丰之暗道:现在再向孙老头询问,就算不被他奚落一顿,也会被他给笑死,那以后在他面前就抬不起头来了,关键时刻可千万大意不得,一定要沉得住气,嘿!再过几天,还怕他不乖乖地告诉我! 天丰之假装不感兴趣地道:“不就是那个名不见经传的阴什么法吗?这么个破法有什么好希奇的,老子致力于研究针灸这门古老的艺术长达几十年,还有什么样的针灸手法没见识过?哼!少见多怪!” “老疯子,你真的不想听么?那套手法可真是神奇呀!看到没?那神医只给我针灸过这么一次,就好了这么多,要是再来几次,嘿嘿……”孙二如摸了摸自己那手感还不错的老脸笑道。他好象不沟起天丰之的欲望就誓不罢休似的。 天丰之这次学乖不少,知道自己如果再听孙二如吹下去,一定会忍不住向他开口询问的,所以天丰之干脆转过头继续向别墅内走去。 慢吞吞地走在别墅前边小花园的那条碎石路上,天丰之索然无味,脑子里一个劲地想着孙老头说的那个“阴阳八法”。刚才虽然硬着嘴说这个“破法”没什么好希奇的,可他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希奇这“阴阳八法”呢!有好几次,他都想回头找孙二如向他问清楚,可又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 天丰之自怨自艾地走到花园内的那个小池塘旁边。 这池塘边上有有几条石凳,一个石桌,桌子上放着一个倒满了水的透明玻璃杯。池塘里养着许多不同品种的小鱼,有红的,有花的,有黑的,还有几种颜色杂在一起的不知名的怪鱼。池水清澈透亮,明可见底,可以清晰的看见没一条鱼在水中悠然往来的“身影”和幻化多变的舞姿。 这些鱼好象与天丰之混得很熟了,一点也不怕生,仍旧自由自在地在水里游来游去,不时还有几条小鱼兴奋地跃出水面,欢迎着天丰之地来访。 天丰之却连一个白眼也不翻给那几条自作多情的小鱼。那几条小鱼恐怕欢迎他带来的食物比欢迎他这个人的热情要高上千万倍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一点也不假。 天丰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石桌旁的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物事咕噜以下就倒进了肚里,既利落又爽快!也不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六章 何须迷情(修) 天丰之喝下那杯东西之后,心情似乎舒坦了许多。现在干着急也没有作用,要是急出什么病症来,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反正等一下那孙老头还会来,到时候,何不这么来一下,保证那老头把什么事情乖乖地说出来。 天丰之眼前顿时浮现出孙二如喝下自己亲手配置的“迷情散”后那副呆瓜般的傻子模样。 这“迷情散”是天在丰之三年前才研制出来的一种独门秘方,它的主要功效就是能够使喝下这种东西的人迷迷糊糊的,像是一个傻瓜,当然这种傻瓜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智商极低之人,而是那种你问什么,他就回答你什么但又不会有丝毫反抗的傻瓜。那时,你就是问他祖宗十八代是些什么人,只要他知道,也一样会告诉你的。这“迷情散”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给他服下解药之后,他会把之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忘记得一干二净。这个才是最吸引天丰之的地方,否则,就是再给他几个胆,他也不会也不敢想在孙二如的头上施行这个馊主意。 本来,天丰之也不晓得这“迷情散”有这么强的效果,这个效果可是他用几顿臭骂换来的! 三年前,天丰之原本是想研制出一种可以使病人忘记痛苦的药(这“痛苦”指的是精神上的痛苦,而不是肉体上的痛苦,否则早已有了麻醉剂,又何须天丰之来多事!),没想到,那种药没有配出来,却在无意中配置出了这“迷情散”。配置出来之后,天丰之见不是预料之中的药物,就随手把它放在一边,也没再多管。 可是他这随手一放,却放出了一个大问题。 这个大问题就出在装药水的那个茶杯上!那是在他研制出来的第二天,自己的儿子跑进了研究室,把那药水当作糖水给喝了!结果把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子,变成了一个呆瓜。本来把解药配出来给儿子喝下就完事,可是天丰之那几天祸不单行,他那外出考古的老婆雪君在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家。雪君一见他把儿子搞成这副样子,当下就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并且责令他必须在两天之内找出解药,否则,就跟他没完。 在老婆发出的军令面前,天越丰之忙越乱,结果研究了五六天也没有弄出什么名堂来,最后还是不小心把一杯冷水泼在了儿子脸上,而这一泼又把儿子给泼醒,原来那解药就是冷水呀,白忙活了那么多天! 就这样,他才化解了那几天来的危机,终于蒙混过了老婆那一关。不过事情还没完,雪君为避免同类事件发生,又逼着天丰之倒掉了剩下的所有药水,而且以后不都准再配置这种药水。雪君的这一招把个天丰之心疼的呀!因为天丰之在那几天中发现了这药水的一个特别之处,它能迷惑人的神志,而且没有任何后遗症,可以说是审问“犯人”的最好药品。 没办法!老婆的命令还是得严格贯彻执行的。不过只要不影响大局,其中的具体实施方案还是可以有一点小变动的。于是,天丰之瞒着雪君又偷偷地配了一小杯药水,藏了起来,只是这三年来它一直都没有被派上用场,直到今日那一小点“迷情散”才有了用武之地! 天丰之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嘿嘿!这种妙计也只有我这个天才才能想出来,哈哈哈哈…… 天丰之才笑到一半,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只觉得头越来越重,整个人轻飘飘的。这茶中一定有问题,天丰之终于反应过来了,不过他反应的好象太迟了,那茶水早已经在的肚子里不知运转过几回了。 天丰之不愧为一代医界的高手,虽惊不慌。只见他不急不躁的端起那装水的杯子,放到鼻子前面一闻。刚才喝时没注意,现今才发觉那杯子里面多了一种茶水所没有的怪异香味。 “嘿嘿!这臭小子也太没出息了,就这小小的‘清兰水’就想难倒你老爸。嘿嘿!做梦去吧,我这次可是有备无患,”天丰之一边得意的自语,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两粒红色药丸纳入口中,和着口水艰难地吞了下去。 天丰之吃了那两粒药丸后,头重脚轻地感觉好像缓解了很多。他大咧咧地对着池塘另外一边的屋子叫喊道:“臭小子,你还有什么招数都使出来吧!嘿嘿!你老爸我都照接不误。” 天丰之话音刚落,就见从别墅内大摇大摆的出来一个白发青年,向着天丰之所在的石桌走去。那青年到达天丰之面前的时候,突然用难以置信的眼神冲着天丰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接着便极为惊讶的语气问道:“老爸,你喝下了那杯水怎么还没有倒下去呀?” “哼哼!雕虫小计,你以为就用那一小杯‘清兰水’就想难倒你老爸!嘿嘿!门都没有。”天丰之自负而得意地笑道,“你还想不想再试一次呀?” 那年轻人对着天丰之嘻嘻一笑道:“老爸,既然已经试过一次了,我看就不用再试了吧!试问天下有谁能在用药方面难得住我们举世无双的天丰之大师呢?” 这几句话听得天丰之极为受用,理所当然地教训那少年道:“这话没错,琼风,你能这么想,说明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以后我也不期望你能在这方面超过我,只要你能得到我一半的真传我就心满意足了。好了!多的你老爸我也就不多说了!怎么样!这回你该心甘情愿的认输了吧?” “什么?认输?”琼风故作不明白的道,“认什么输呀?” 天丰之呵呵笑道:“呵呵……臭小子,输了就想耍赖呀!只是你这耍赖的功夫也太差劲了吧!小子,我看你还得跟你老爸我多学习学习!” “老爸,你见我输了吗?既然没输,那我干嘛急着认输呀?”琼风笑道。 天丰之看他那副表情,奇怪的道:“没输?那你为什么不再来一次?我看你分明是想赖帐!” “嘿嘿!老爸,我说的不再试了,并不是我不想再试了,而是我怕你承受不了我的再一次相试!” 天丰之勃然大怒道:“什么?臭小子,你尽敢小看我,就你那点小把戏,我会承受不了,笑话!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来吧,你老爸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也好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免得那孙老头又说我以大欺小。” “真的要再来一次么?”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 “好!既然老爸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我就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得想清楚了再回答喔!” 天丰之不耐烦的道:“问吧!问吧!哼!问完之后就让你再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琼风悠闲地在一张石凳上坐下,才缓缓的道:“老爸,你现在觉得口中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不同之处?”天丰之一楞,仔细地感觉了一下,口里面好象多了一丝淡淡地咸味。 “也没有什么不同,和平时差不多,”天丰之道。 琼风不信地道:“不会吧!按照时间来推算,现在也该到了。真的没什么不同吗?” “真的没什么不同!不过……不过……”天丰之又有了一小点点疑惑。 “不过什么?”琼风急切的问道,眼中放射出两道胜利的曙光。 “好象多了一点淡淡的咸味,”随着那股咸味的越来越浓,天丰之也有点怀疑了,这小子不会早就下了另一种药了吧! 琼风心情大为舒畅,高兴的道:“这就对了吗?我说呢!嘿嘿!老爸,我早就说不用试,你就是不信,这回你该认输了吧!嘻嘻……” “放屁!我还没倒下呢?我会输给你?我……”天丰之感那消失不久的眩晕感觉又回来了,眼睛也好象有了一点模糊,而且口中正在不自觉地流出一种液体来。 是口水吗?不象!是泡沫……对!就是泡沫! 什么药会出现这种症状呢? 想了几种药名都不象,到底这臭小子下得是什么药呢?不会这样就输给这臭小子了吧? 随着眼前那种模糊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天丰之心中渐渐德地烦躁起来。这臭小子,敢跟老子玩阴的! 几种感觉一齐上涌,天丰之不由气血上冲,怒火大涨,在倒下之前发出了一声怒吼:“天琼风,你这个臭小子,等一下看老子不把你……” 可惜天不从人愿,天丰之最后那一句话还没吼完就被迫中途夭折了。因为这时他已“砰……”的一声不甘心的晕倒在地板上,两眼直冒白,口中还源源不断地涌出一大堆泡沫。 “哈哈……看来这‘无咸剂’的威力还蛮不错的嘛!只是时间好象长了点,得好好改进改进才是。”天琼风大笑道,笑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这时,孙二如不知什么时候从一株小树边冒出了半个脑袋,道:“琼风,怎么样?成了么?” 天琼风忙对孙二如招手道:“孙大叔,快过来!一切顺利!” 孙二如从树后现出了全身,走道石桌旁,看了看模样残不忍睹的天丰之,问道:“琼风,现在该怎么办?” 天琼风道:“老办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股暧昧的笑容。接着,两人一声大喝,一人抓住天丰之的双腿,另一人抱住他的头,先摇荡了一会,然后便用力将天丰之向旁边的那个小池塘甩去。 只听得“扑通……”一声巨响随之而起,激起的浪花四处飞溅,一圈圈的波纹不断地推向池边。池中的小鱼惊慌得向各个角落里钻去,但也有一两条小鱼慌不择路地蹦出了水面,以它们的实际行动对塘边那幸灾乐祸的两人发出了有形而无声地抗议。 “啊……”随着前面那声巨响之后,池塘内出现了这样一个惨叫声。天丰之在与池塘之水一接触的刹那间,就已从昏迷中醒转过来,接着便以更快的速度从向岸边游去。也许是经过长期的类似训练之后的结果吧,此时的他在池塘中如鱼得水,其优美的姿势和迅疾的速度比水中的鱼儿都要快过那么几分。 天丰之很快的就游到了池塘旁边,双腿用力在水中一蹬,“哗……”的一声跃出了水面。 虽已逃脱了与鱼同处一池德境地,但他此时的狼狈样好象比那种境地更为不堪,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头灿烂的白发早已经粘成了一团,还不断的有水珠从头发上流到脸上,滴到地下,最后又重新回归到池塘之内。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象并没有什么不自然或者不好意思。也许是习惯成自然了吧! 在天琼风和孙二如四只眼睛地注视下,天丰之悠悠地脱下了身上的湿衣,拧干水后再扑在石桌上面,接着便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又顺便招呼天琼风和孙二如就坐,似乎昏迷前的满腔怒火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天琼风和孙二如自天丰之爬上岸之后,就一直不眨眼地盯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此时两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不解和好奇。怎么今天这老疯子和往常有点不太一样了?要是以前,可能还在水中就已破口大骂起来了,哪还会等到现在还这么安静,不会那“无咸剂”所留下的后遗症吧?可那“无咸剂”也没这个功能呀…… 尽管他们脑子里都塞满了问题,但在听了天丰之的招呼后,还是乖乖地坐了下来,因为接下来的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总结经验教训。 这么多年来,天丰之和天琼风父子俩一直以互相布局捉弄来训练各自的观察力、反应力和回击力(这期间也是有节假日的,节假日期间一律不准动任何歪心思)。每次捉弄之后,不管谁胜谁负,首先就是败的一方将被胜者仍下池塘以示惩戒,然后便都得心平气和到坐下来互相检讨一下得失。当然,偶尔的争吵也是不可避免的。 以前对争吵最热衷的就是天丰之了,输得多了,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只好借争吵来发泄一下罢了。 所以,天琼风和孙二如在将天丰之仍下去之前,便已作好了挨训的准备。可这次天丰之不但没有发火,还和和气气的招呼他俩入坐,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一旦突然发生了,他们也有些难以适应。所以,两人都楞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慢慢坐了下去。在他们想来,天丰之一定会在他们就快坐稳的时候来个下马威。 谁知事情地发展大大地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天丰之不仅没有在他们坐好的时候发飙,反而语气十分平和的对他们说道:“现在又是我们总结经验教训的时间了。首先,我自己先检讨一下,这次我之所以失败,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心态不平和,心浮气躁,警觉性不高,才会大意失荆州而导致落水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你们的心理战术极端的高明。好了,我就检讨到这了,下面就由琼风或者是二如来讲解一下你们是怎样设计这个高明的心理战术的。” “哪里!哪里!”天琼风看了孙二如一眼,心中不无得意,但嘴中还是得谦虚一番,道:“我们这个设计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先利用孙大叔病情大好这件事使老爸你心不在焉,因为老爸你脑中在想着一件事的时候,对外面的什么事都不会太注意的,按照往常地观察,在那样地情况下,你一定会走到这里思考一会儿,所以我便在这个石桌上放了一杯水,而你将会有九成的可能喝下去的,所以我又在水里放了‘清兰水’和我新配置成功的‘无咸剂’。这‘无咸剂’无臭无味,只会使人口吐白沫,昏迷一阵子,而且它发作的时间比‘清兰水’稍晚一会,混在‘清兰水’中是很难被发觉的。但我还是有点补太放心,所以在你解了‘清兰水’的药效之后,我就跟你瞎聊了一段时间,这样你就不会有太多的心思检查自己还有没有中其它的药物。就这样,我们便如愿以偿地将老爸你扔入塘中!” “哎……原来是这样的呀!”天丰之在听完自己儿子的计划后不由十分感叹。这小子竟然把我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怪不得我以前老是中他的圈套了。 “那你孙大叔的病情好转了这么多,又是这么弄成的,这可造不了假呀?该不会真的如你孙大叔所说遇到了一位神医吧?”天丰之还是有点不解的问道,若这也是这小子治好的,那他岂不是青出于蓝而又胜于蓝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件计划可得赶快进行了。 第七章 最终胜者(修) “嘿嘿!孙大叔的话不假,只不过那所谓的神医并不是什么几百岁的老头,而是我而已!”天琼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啊?难道你真的会那失传已久的‘阴阳八法’?而且你孙大叔在一天之间病情大好就是你的功劳?”天丰之虽也料到了有这种可能性,不过这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的,所以此刻他一听天琼风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震惊无比和难以置信,自己的儿子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学会了一套失传了几百年的针灸手法,而自己却毫无所知!这叫他怎能不震惊!难道自己真的老了么? “不是琼风的功劳,难道你以为是你那半调子的医术把我给医好的?”孙二如讥讽道。 “唉……看来我真的老了!没用了!”天丰之听了孙二如的那一句话,马上变成了一副颓丧的样子,语气中充满悲哀与无奈。 天琼风见老爸这副模样,不忍地劝道:“老爸,你也别这么伤心,虽说你有点未老先衰,但你现在才四十多岁,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你还是想开点吧!”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还好好的,谁说我伤心了,”天丰之瞪了天琼风一眼,很不领情地道,“说说吧,你那‘阴阳八法’是从那找来的?” 天琼风一不小心,表错了情,心中有点不好意思,正想找个机会掩饰一下,现在见天丰之问话,赶忙答道:“老爸,你还记得去年妈妈送给我的那几张残缺不全的石碑拓本么?” “怎么不记得了?不就是几张破纸吗?你问这个干嘛?……难道那几张纸上记载的就是那‘阴阳八法’” 天琼风道:“不错,但也不全是。那几张纸上记的是一位叫琼瑶真人的老道士写的一部医书。‘阴阳八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也是最精华的一部分。由于那书中有许多字都缺掉了,所以我也是直到昨天才把它补充完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天丰之听得一阵后悔,为什么那时为什么就不多看那几张纸一眼呢,以致白白错过了这部奇书?还好儿子不像自己那么糊涂,倒把那东西给学会了,要是儿子也把它当成了一堆垃圾,那自己可真就后悔莫及了呀!天丰之在心中暗暗到安慰自己,这东西在自己儿子手里,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孙二如见天丰之呆呆地坐在那里许久都不说话,还以为他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就问道:“老疯子,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呀?不会是想打琼风手中那医书的主意吧?” 天琼风慷慨地道:“怎么样,老爸,有没有兴趣看看,你儿子我可是不会介意的。” “孙老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有那么卑鄙下流吗?那书在我儿子手中和在我手中还不是一样吗?真是的!”天丰之怒道。 说实话,他们这话要是早点说,天丰之可是求之不得,那时就算他们不说,天丰之自己也会提出这个要求来的,但如今吗…… 孙二如听了天丰之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不屑地道:“哼!谁知道呢,你以前动的歪主意还少吗?” 天丰之不答理孙二如,对天琼风道:“琼风,教训也结完了,现在我们该进行最后一项程序了。”他说的这最后一项程序是指由败方向胜方提一个要求,只要这要求在胜方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胜方就一定得答应,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 天琼风郑重的道:“老爸,你就说出来吧,不管你提的要求如何的困难,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满足你的。” “真的?” “真的!” “决不反悔?” “决不反悔!” “孙老头,你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啊!这可不是我逼他的,而是他自己同意的,到时你可别埋怨我以大欺小!” “放心吧!我给你们作个证人,这你种该放心了吧!”孙二如笑道,天丰之那一点小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 天丰之大笑道:“好!孙老头,有你这句话,我就真的放心了。” 天琼风也笑道:“老爸,就是没有孙大叔的保证,你也该放心的嘛,我什么时候赖过账呀?” “嘿嘿!今时不同往日,”天丰之一声奸笑,挺了挺那不着衣物的胸脯,接着放大声音,加重语气道,“你们两个给我听清楚了喽!现在公布我的最新决定:送琼风去麒……麟……武……院……”他故意将后面那几个字拉得老长。 “什么?老疯子,你怎么能提这样的要求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琼风他最讨厌进一些所谓的武院,还提这样的要求?不行!这个要求不算,重新来过!”孙二如听了天丰之的要求后,暴跳如雷的叫道。 “哼!怎么不行,你刚才是怎么保证的来着?不会这么快就变卦了吧!”天丰之回敬孙二如道。 孙二如道急道:“我保证的事必须是在琼风能做到的范围之内,可你这个要求明明是在刁难琼风嘛,这怎么能算数呢?” “为什么不行,我就是因为他武学修为实在是太差,才决定让他去武院深造。这也是为了他好嘛,怎能说是刁难他呢?你也不看看现在的社会,功夫差,将来怎么在社会上立足呀!”天丰之道。 孙二如争辩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可你自己的功夫不一样炼得乱七八糟,还不是照样混得好好的吗?” “你敢说我的功夫乱七八糟?”天丰之大声叫喊道,“你也不看看我的头发现在有多白,而这个臭小子的头发,白中竟然还带有明显的灰色,这明明是功夫不纯的表现嘛,我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呢?”的确,将两人的头发一对照,还真的有很大的不同。天丰之的头发如雪一般,白皑皑的,而且在白中又隐隐透出一丝丝的银色;而天琼风的虽也很白,但却没有天丰之的头发白得那么灿烂,如果就按那头发的白度来算的话,天琼风的修为确实要比他爸差上一截,尽管他刚刚突破了“纳气大法”的第一层境界! 不过照天丰之刚才的口吻,他们天姓家族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后代都会少年白头好象并不是遗传的结果,而是由于练功造成的,难怪以前有人劝他去做基因改造的时候,他会暴跳如雷! “嘿嘿!就你那点家传功夫,也好意思到处乱吹。难道你也想琼风和你一样,还这么小的年纪,就弄得头发全白,像个老头子……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琼风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嘿嘿!嘿嘿……” 天丰之被孙二如讥得一阵难堪,不由怒叫道:“孙老头,头发白又怎么样,你看不起我不要紧,可你竟然看不起我家祖传的功夫,哼,我跟你没完!” “哼!我就是看不起你那破功夫又怎地?” “你……” …… 一时间唾沫横飞! 天丰之和孙二如为天琼风的事吵得两个人都面红耳赤。但这个事件的主角却手上正端着一杯不知他什么时候倒来的香茶,十分悠闲地端坐在石凳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争得像小孩子一样的老头。 忽然,从总结教训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的天琼风插嘴道:“老爸,孙大叔,你们两个都不要吵了。你们想不想听听我要说什么?” “好!你说!”两人听了天琼风这句话,一下子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的道。 天琼风先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才说道:“我决定,遵从老爸提出的这一个要求,前往麒麟武院习武。” “啊?”两人又是同时发出了同一个感叹词。天丰之是惊讶于儿子这次怎么一反常态,首次没有任何异议地接受了自己的要求,而孙二如则是惊讶于自己这位侄子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竟然会愿意去自己一向最讨厌的武院习武,按他以前的性格,叫他一直呆在一个地方,这比杀了他还要难过。但不管怎样,两人的惊讶的表情都是一致的。 “琼风,你真的愿意去吗?老爸真是高兴死了。”天丰之惊了一阵之后,首先反应过来,欣喜若狂的叫道。看他那神情,好像恨不得抱着天琼风狠狠地亲一顿。为了设计让自风前往麒麟武院,他可是费了很大的一番心思呀! 其实在刚才他喝下桌上的那杯茶后,就已经发觉那茶中除了有“清兰水”之外,还有另外的一种药物,毕竟他这个名医的头衔也不是自封的。虽然发现了,他还是得把它都喝下去,还被扔下池塘,他为的就是想拥有一个向琼风名正言顺的提一个要求而不露出太多痕迹的机会。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可是连那《琼瑶神书》都放弃了呀!不过,尽管他做了这么多的功夫,但如果琼风硬是不去,他也是毫无办法的,没想到自己一提出来,他竟然主动要去,没有一丝抗议,这让他怎能不高兴呢! 反观孙二如却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浑身提不起一点兴致,原来自己竟是白忙活了这么久,还浪费了一大堆的蛋白质,真是得不偿失呀! 毕竟,现在习武已是社会的主流,没有过得去的武艺是很难在社会上立足的! 进入一个好的武院,是每一个练武之人都梦寐以求的,所以天丰之听了那麒麟武院将有改革的消息后,煞费心机的将天琼风给逼去也是可以理解的。 就在他们两人一个兴奋,一个无趣的同时,天琼风的肚子里却暗暗得意地回忆着与小琴颠鸾倒凤的情景,自己也去麒麟不正是个大好的机会吗,那时就可以经常和小琴……嘿嘿…… 第八章 佳丽倾船(修) 天刚破晓,早上的清风微微吹拂,带给人的是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和轻松自在的心情。 太阳从地平线上悄悄升起,放射出火红火红的光芒,却并不耀眼。那一圈圈的光晕使清晨的人们感受到一丝兴奋之情,似乎那太阳不是挂在天空,而是在人们的心中升起,在人们的心里燃烧着。它照亮的不仅仅是无垠的土地,还照亮了人们的心田,这温暖的阳光,将人们的阴影驱除的一滴不剩,而留下的只有对明天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期望。 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艘巨轮远远驶来,也带来了一声声激情的欢呼! 这艘巨轮从上海出发,它要去的目的地将是四川。它长达数百丈,高约几十米,摆在长江上就像是一个庞然大物,巍然耸立。船身虽大,但它的航行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在它的船身上画有一只巨大的鹰,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只贴着江面将要展翅高飞的雄鹰。 这只飞鹰正是这艘船的独有标志。无论谁看到这只飞鹰都会知道这艘船就是长江上的最好客船“天鹰”号。“天鹰”在长江航行了十多年的时间,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故,当然这几乎是每一艘客船都必须保证的。而最为人们所称道的,则是这艘船的优越服务,每一位乘坐过这艘船的人都会对它的服务赞不绝口。 天琼风也是那众多赞不绝口的人当中的一个。他自早上六点登上“天鹰”号开始,就一直在享受着这船上比家里还要好的服务。无论你要什么,它都会为你提供最好的(当然,有些服务是坚决不提供的)。若你想观赏长江沿岸的风景,它会给你看风景所需的任何东西,你只要跟服务员招呼一声便行。 既然有这么好的事情,天琼风十分幽闲地靠在船栏上,享受着江风地温柔抚摸,都有点乐不思蜀了。 他自昨天下午同意了他老爸做出地英明决定后,便一直张罗着麒麟之行。天丰之见儿子同意了,也把辛辛苦苦才搞来的那所谓的麒麟武院重大改革措施告诉了天琼风。其实那也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年九月麒麟武院将放宽招生条件,设置几个新的武术专业,只要年龄在二十五岁以下,十五岁以上,通过了武院的三关考试,就可以成为麒麟武院的一名学生,并且每一名学生毕业后都将会得到优厚的待遇。 这次听说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天琼风当然不会错过喽!不过,他同意前往麒麟武院的最大的一个原因,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和小琴约会,而是他这段时间在练功的时候,经常感觉到炎黄区域的西部好像有什么东在不停地召唤着他,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所以他才想借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到西部去看看。 他这次西行最大的遗憾是不能当面和他老妈告别。雪君在几个月前接到一个特殊的考古任务,很久都没跟家里联系,而天丰之也联系不到她,看来也只有等她回来之后再告诉她了。不过另一件事却大大地将他的遗憾给冲淡了,这件事就是他把他老爸才刮不久的五十万联邦币一个不剩的给榨出来了,心疼的天丰之还差点为了这件事跟儿子拼了老命。 也正因为有了这么一大笔钱,天琼风才兴起了坐油轮的念头。因为坐油轮的费用几乎比坐飞行器多了几倍。不过油轮虽在说速度上比飞行器慢了一点,费用贵了一点,但在油轮上可以尽情的享受长江沿岸的优美自然风光,这也是许多人愿乘油轮而不愿搭飞行器的原因。 而天琼风乘油轮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时间还很充足。现在才七月,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还怕时间不够吗? 天琼风一个人站在甲板上,看着一艘艘轮船从身边不远处呼啸而过,沐浴着耳旁的阵阵轻风,心中出现了难得的空灵,似乎身心都融化在了那轻风之中,像轻风一般的舒服、畅快,而且还把昨天给孙二如治病时积累下来的劳累一扫而光,这种感觉就是他练功最得意的时候也没有出现过。 看来没事的时候就要向老妈那样到处走走,千万不能像那老头,天天窝在西湖边。 又想起受病魔煎熬了二十多年的孙大叔,他的心情变得格外的高兴起来。昨天他还是把那《琼瑶神书》交给了老爸,相信再针灸几次,孙大叔不用多久就又可恢复以前的模样了。那时恐怕他对成为什么古巫术专家再没有从前那样的兴致了吧! “嘿嘿!”天琼风回忆起昨天孙大叔号啕大哭的模样就有点想笑。他对着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要把全部的空气都纳入肺中。滚滚的波涛从上游奔流而下,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来时匆匆,去亦匆匆。但不管它来的多快,去的多急都不能撼动巨轮分毫,巨轮依旧无视它的阻挠,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天琼风忽然心血来潮,一股激昂之情油然而生,以前经常看湖看海,看得多了,什么感觉都生不起来。这次隔了两年才来看一次,没想到一下子就产生了一种很久都没出现过的激动与兴奋,而且还有一种想要对着茫茫的江面大声呼喊的冲动。 “啊……啊……啊……”天琼风还真有点被热血冲昏了头脑,一时情难自禁就这样对着江水大喊了三声。那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并且随着另外的几声船鸣一起传出老远,引得船上众人都不约而同的转身惊讶地注视着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似乎对他这么大年纪了那声音的穿透力还有这么强感到十分不解。 天琼风对自己的那叫喊声十分满意,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而众人的不同反应也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嘿嘿!看来我的魅力还不小嘛,竟有这么大的回头率。 天琼风一阵志得意满…… 突然身后穿来一个令他从高峰直跌到谷底的娇叱之声:“哼!死老头,年纪都这么大了,还鬼叫些什么?害得本小姐我白摔了一交!” 天琼风一阵愕然,是什么人这么没有礼貌哇!在这样一个文明的时代竟然还说出如此粗鲁的话!何况听那人的声音还是一个女的,简直没有一点淑女风范。天琼风在心中断定此人要么是一个大麻子,要么便是一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女孩! 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天琼风循着声音的来源处,转过头一看。 这一看,天琼风才明白自己完完全全地搞错了,那人既不是什么大麻子,也不是什么发育不完全的小女孩,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代佳丽嘛! 那姑娘看起来就十七八岁的样子吧!她穿着一套洁白的裙子,腰间系着一条粉红色的衣带,腰带随着裙脚一起在河风的吹拂下翩翩起舞,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停落在甲板上的巨大的白色蝴蝶。 她留着一头很长的头发,轻轻地垂在肩上,随风飘荡,只是那头发好像染过色,乌黑中带着些微的黄色,这两种颜色若夹杂着生在别人的头上,一定会被认为是大煞风景,但长在她的头上,不仅没有什么不妥的感觉,反而将她的独特个性衬托的更为鲜明。 两条淡淡的眉毛弯成了两个黑色的月亮,那月亮下边镶嵌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远远看去,那眼睛里似乎充盈着一层水雾,充分展现出一种朦胧模糊的异样美感。那张白皙而又美艳绝伦的脸蛋上,配着一个微微上翘的精致小巧的鼻子。鼻子下那鲜红欲滴的嘴唇让人有种忍不住想狠狠地亲她一口感觉,不过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很少有人愿意这么强干的。 上身紧紧的裙子里包裹着的定是一具玲珑晶莹的胴体,胸前稍稍胀起的胸脯如同两只静静地呆在那里不动的玉球,浑圆丰满。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的婀娜腰肢充分体现着东方女性特有的美感。裙下露出的两截莹莹玉腿白白净净,就像是两根刚出水的莲藕一般坚定不移地直直站在甲板上。 天琼风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将那姑娘仔细地打量了一遍。这姑娘站在那里就如一位鹤立鸡群、凌风欲飞的白衣仙子。周围漂亮的女孩不算少了,但和她一比起来,马上就失去了颜色,天琼风实在很难将她和刚才那句粗鲁的话联系在一起。 不说天琼风十分的不相信,就是他对面的那位姑娘也有和他一样的感觉。本以为站在那里乱喊乱叫的是一个无聊的老头,可当那“无聊的老头”转过身来后,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年龄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年轻人,而且长得还很英俊。不管你是一个多么胆大蛮横的姑娘,在另一个年轻异性面前说出前面那样一句话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的,谁不想在别人面前好好地展现自己的风采呢,特别是漂亮的女孩子! 天琼风那两只骨碌碌的眼睛最后落在了她那鼓鼓的胸脯上。若她是和她单独在一起的话,天琼风决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立刻扑上去,抱住她痛快的缠绵一番。 忽然,天琼风觉得那姑娘脸上已经布上了一层冰霜,而且全身上下似乎正在涌动着一股气流。这女孩绝对不简单!天琼风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这船上没有敌人,她没事聚集真气干嘛,自己刚才瞧了她的胸部几眼,不会是因为这个就想教训我吧!天琼风一惊,若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就太不划算了。 天琼风依依不舍的将两只贼眼从她的胸部移开,故意装作漫不经心的向甲板四周扫视了一眼。却发现几乎甲板上所有的生物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美女,有几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更是色咪咪的看着她豪不放松,甚至有个老头还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渴望的口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她孙女的头发上,那个不知情的小女孩还以为真的下雨了,一个劲儿地盯着天空直看。 更令天琼风气愤的是有几只偷偷逃脱主人的掌握的卷毛狗也眼巴巴的看着那美女,而且毫不在意天琼风那锐利如刀的目光,反而示威性的瞥了一下嘴角,气的天琼风恨不得马上将它们碎尸万段,要了它们的狗命。若是目光也能杀狗的话,那几条卷毛狗肯定已死了千万次! 待天琼风将从卷毛狗身上收回的目光重新投注在那美女的脸上时,她脸上的冰霜消溶了不少。天琼风暗自庆幸,还好刚才反应敏捷,目光转移的及时,不然,今天可能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了! 刚才那姑娘确实想好好的教训眼前这登徒子一顿,要他知道不是每个女孩都可以让他这么随便看的。不过,见他后来还算识相地转过头去,心里才稍稍好过了一点。这时见他回过头来,又忍不住小嘴一撇,不屑地道:“好端端的头发不要,非得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头模样,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品位!(她好像忘记了她也是个年轻人耶!)”说完,看都不再看天琼风一眼,长发一甩,头也不回的向船舱的方向走去。 天琼风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骂给的哭笑不得,这头白发又不是我故意弄得,干我啥事呀!唉……今天还真是祸不单行呀,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连续被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小女孩给骂了两顿! 连美女都不称呼了,干脆就称她小女孩!天琼风的变化还真大,不过在天琼风的心中,也只能将她定位为一个虽然发育完全但思想还有待于进一步提高的小女孩了! 天琼风发现自那小女孩走了之后,周围好象安静了许多,看风景的人也少了很多,或许人文景观要比自然景观优越不少吧!毕竟要遇上一个美女很难,要遇上一个绝色美女更是难上加难! 天琼风望着那小女孩走去的方向,望着她那依旧鹤立鸡群的苗条身影和一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的一大堆护花使者,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想碰到她了,尽管她很美丽、很漂亮,不过我不稀罕。 嘿嘿、嘿嘿……我真的不稀罕吗…… 第九章 古雅琴韵(修) 天琼风被那少女奚落了一顿之后,虽然情绪有些低落,但幸得他向来豁达开朗,稍微在船上四周转了几圈之后,又恢复了刚才的兴奋之情。只不过,这时他的脑中一直盘旋着那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姑娘的美貌面容,小琴在他心中的位置只得稍后挪一挪了。 这“天鹰”号还真大,天琼风在船上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还没有看完一半。经过这么久的参观,他走得也有些累了,就想着在什么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刚好前面不远就有一个小餐馆,天琼风想也没想就走了进去。一走进里面。他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从外面看去,这个餐馆好象并不太大,但一到里面,你才会发觉它最少可以容纳上百人同时就餐。 这个餐馆的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处处给人一种古典的美感。天琼风一走进里面,就好象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是那么的熟悉与亲切。 最另天琼风感到舒心的是里面墙上挂着的一张古琴。这张古琴样式古朴,不时的闪现出阵阵莹光。天琼风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张用千年桐木做成的正宗古琴。只可惜它放在那里只是一件摆设,虽然为这个餐馆增添了不少雅趣,但对这张琴来说实在是一种虐待呐! 他以前对古琴曾经着迷过一段时间,而且那弹琴的技术也可以说是比较高了,因为在无元时代,会这种东西的人的确是有些太少了,而天琼风能学到古琴还是得多亏了孙二如的教授。孙二如不仅是巫界的高手,对古琴的造诣也是很深的。 快一年的时间没有摸过琴了,天琼风这时见到了这张好琴不禁有些手痒。由于现在还没到就餐时间,里面只有几个服务的人员,天琼风毫无顾忌的将那张古琴拿了下来,摆放到了桌上。 他随意拨弄了一下琴弦,发觉那琴弦竟然是调好了的。 他双手一抚上琴弦,便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又浮上了心头。 在他的十指流淌之间,一首充满了古典气质的曲子就此泻了出来。天琼风弹着弹着,渐渐地就融入了自己的琴音当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昨天练功时的奇妙感觉,全身的真气毫无阻碍地在经脉中运转,天地之灵气似能透过琴弦,传入指间,然后再汇入身体之内,随着体内的真气一起运行,交融,最后再合为一体。 天琼风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弹琴还是在练功,亦或两者本就不分彼此,弹琴亦是练功,而练功却使琴声更加的美妙动听…… 此时天琼风就象是处身于高山之巅,双眼四眺,磐石道路蜿蜒辗转耸入云天,翠柏苍松挺拔巍峨秀丽无端,各异花草绮丽芬芳清香四溢,更有溪水撞石浪花飞溅,足下云海汹涌翻腾,气象万千,一只仙鹤,直欲飘上天宫,悠然自在,那是何等的飘然与超然哪! 那仙鹤愈飘愈远,天琼风的琴声也愈来愈弱,而体内那奔流不息的真气也随之悄然散去,重新纳入经脉之内。 天琼风虽已结束了这首曲子,但依然闭着双眼,沉浸于自己刚才所营造出来的那种奇妙的意境当中。 他心中感到无比的畅快,而且体内的真气好象又加强了不少,他从来不敢想象弹琴也能提高内力的修为,但这又的确是存在的,以前弹琴也弹了几年,可自己的内力从未增加过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不原去想这个问题,享受其中的乐趣比想这无聊的问题要舒服多了。 天琼风陶醉于其中,心神早已遨游在那无穷尽的虚无之中,乐而忘返。 忽然,一阵哄然巨响在他耳旁炸裂开来,吓得他心神猛地一震,睁开眼睛向餐馆四周一看…… 只见四周黑压压地站满了一大片,把整个餐馆都塞满了,看来他们都是被天琼风的琴声吸引过来的。 而把天琼风给吓醒的只不过是众人的掌声而已。天琼风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无意之举竟然会招来这么多的人。 “兄弟,再来一曲……”不知是谁首先这样兴奋的大喊了一句。 “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 …… 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想再来一曲,天琼风可没了再来一曲的兴致,弹琴偶尔为之才能调剂心情,放宽胸怀,若刻意弹琴,就已经失去了它的本意了,那还有什么心情来弹,就算勉强地弹了起来,也未必能够全身心的投入其中,这样弹出来的曲子只会成为垃圾,这是天琼风一直恪守的原则,决不将让自己的曲子成为垃圾,那就只有辜负大家的美意了。 所以天琼风了他们的呼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将琴放回了原处,看了墙上的挂钟一眼,看着那指针,天琼风突然一惊,原来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可自己进来时还不到十一点哪,难道自己竟然弹了一个多小时不成! 天琼风不看钟还不要紧,这一看倒把自己的肚子给看得叫了起来,这时他才醒悟过来自己还没吃从上船之后还没吃过一点东西咧!当下想也不想,就往餐馆里的柜台走去。 那些围着的听众开始十分不解地看着天琼风把那张琴放回原处,还有一位老人家还不停地叹息着:“唉……年轻就是这样,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都不知道好好珍惜,要是换了我,唉……”无元世纪的人就是这样,都以能表现自己的才华为荣,特别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谁知天琼风好象和很多有点不一样,竟然会放弃这么一个机会,而宁愿去填饱肚子。 于是,叹息者有之,理解者有之,无聊咒骂者更是有之。 但不管反应如何,他们见天琼风没有响应他们的要求,都不约而同地一起散去,还有一部分人则留在餐馆里面就餐。 天琼风要了几样小菜,找着了一张在角落里的桌子,坐下来,不管还有多少人在关注着自己,马上就毫不客气地对着盘里的美味下手了。 吃着吃着,天琼风忽然觉着有一股异样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他转头四处一看,见所有人或谈天,或吃饭,就是没有人盯着这个角落,会不会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天琼风暗暗想到。唉!不管它了,谁爱看谁看罢!天琼风继续奋力攻击他那未完的佳肴,但他只不过吃了几口饭,那种感觉又来了。这次不再像刚才那样抬起头来明目张胆地找了,只是边吃饭,边慢慢地用那多余的眼光来搜索。 果然,他这一番努力没有白费,他在自己的右前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天琼风再仔细地一观察,竟然就是早上碰到的那位把自己臭骂了一顿的美丽骄蛮的少女。不会这么巧吧,怎么到哪都遇到她呢? 可那人的确是她没错,此时围在她身边的是五个身上都穿着名贵服饰而且相貌都还不错的年轻人,看样子他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吧! 那几个年轻人这时正在那少女的身边手舞足蹈,说得唾沫横飞,而那少女却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着他们。唉!又是几位可怜护花之人!天琼风叹息了几下,被一大堆人整天跟着想必也不是什么幸福的事吧! 天琼风突然抬起头来用同情的眼神看了那少女一眼。那少女这才发现天琼风已经发现了自己,急忙低下头去一语不发,但脸颊却不自觉地飞上了两朵红云。 天琼风看得暗暗惊讶,她也会有害羞的时候,不过她这时的样子比早上要好看得多了,或许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看着她那娇艳的脸庞,天琼风不由得痴了。 第十章 烈火幽影(修) 和那少女坐得最近的一个同桌年轻人见她说着说着就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回答,急忙关心的问道:“燕鸿,你怎么哪,是不是不舒服?” 其他几个年轻人也发现了那叫燕鸿的少女的异状,也多关切的道:“是呀!燕鸿小姐,你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让我们的大哥送你回去休息吧!” 原来那个人是他们的大哥,怪不得他坐得离燕鸿最近呢!只见他略为得意的笑道:“能为燕鸿效劳是我荒情的荣幸。”,叫的这么亲热,似乎此时的燕鸿就是他的女友一般。 燕鸿抬头看了这叫荒情的人一眼,道:“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继续吃吧!”说完,又拿眼角偷偷地瞅了天琼风所在的那个角落几眼,却发觉那人正痴呆地盯着自己,她能这样看别人,但哪能容忍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这样的看着自己呢。 她狠狠地盯了天琼风一眼,却见这次天琼风不但没有像早上那样移开眼睛,反而对着自己怪异地笑了起来,好象认定了自己在这时不会动怒一般。 她被他笑得脸又红了起来,只得低下头不停地扒着碗里的饭菜,却又不见她把饭菜送进自己的口内。 荒情叫了她几声都不见她答应,不由奇怪地看了其他几个人一眼,问道:“燕鸿她这是怎么了?” 另外的几个人都摇了摇头,但他身边的那年轻人突然凑近他耳旁悄声地说了几句话。 荒情听了好象十分不高兴地看了看前面的那角落,却见那里坐着的正是刚才那个弹琴的白发人,而且最另他难以容忍的是那人竟然盯着燕鸿猛看。 他再一回想起燕鸿的神情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哼,难怪刚才燕鸿好端端地突然就脸红起来,原来是你这个臭小子搞的鬼,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他心中狠狠的骂道。 男人最妒忌的就是自己身边的女人羞答答的时候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别的男人,特别是比自己还要英俊几分的男人。 此时的荒情就正好是这种情况,现在他眼中发出的熊熊妒火使他整个人就像要燃烧起来一样。 突然,他对旁边的那人向天琼风的那个地方使了个眼色。 那人意会地点了点头,离开自己的座位,向天琼风所在的那个角落走去。 荒情好象舒服了,这时还低着头的燕鸿笑道:“燕鸿小姐,我的兄弟去将那边那位朋友一起请过来坐坐,你不会介意吧!” “啊?”燕鸿回过神来,愣道:“你说什么?把哪位朋友请过来?” 荒情见她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稍稍浇灭的妒火不禁又燃烧了起来,但在燕鸿的面前他又不得不装出这一副潇洒的样子,以免她对自己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所以他只好强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向天琼风一指。 “那个讨厌的混蛋,不会吧!”燕鸿愕然道,看来她现在还没有忘记天琼风对她那肆无忌惮的笑脸。 “燕鸿,你也认为那个小子很讨厌吗?”荒情听着又有点高兴起来,嘿嘿!看来燕鸿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美女还是我的!不过,就算燕鸿讨厌他,也还是得教训他一顿。谁让他的眼睛哪里不看,偏要看我喜欢的女人呢! “啊!是很讨厌,我今天早上还骂了他几句呢!”燕鸿嘴上这样说到,但她心里到底是不是讨厌他,连自己都不清楚,虽然他双眼睛很令人不喜欢,可那样看自己的时候,自己好象也没有特别生气。 “那可真是太好了,既然你也看他不顺眼,我……”荒情话还没说完,突然整个餐厅响起一阵哄堂大笑,把他后面那几句讨好的话给压了下去。 荒情和燕鸿几人一看,竟然是刚才派出去“请”天琼风的那人不知怎的摔在了地上,整个人直直地趴在地板上面。 那摔倒在地的年轻人面红耳赤的从地上跳了起来,突然指着左边坐着的一位二十来岁的瘦小青年咬牙怒叫道:“原青云,又是你在捣鬼!”原来他们竟然认识。 那叫原青云的年轻人舒坦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个二郎腿,嘻嘻一笑道:“嘻嘻……何不凡,你可真是不凡哪,嘿嘿……你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又怪在小弟的头上来了……” “你要是不将那条腿伸出这么长,我能摔倒吗?”何不凡气愤地叫道。 “嘿嘿!你自己太心急了挂上了我的脚,关我屁事?”原青云拿起一根牙签剔了几下牙齿,满不在乎的嘿嘿笑道。 “原青云,在学校里你就一直跟我们过不去,这次你又故意伸出那条腿来捣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何不凡见原青云那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喊道。 “嘿嘿!我就是看不惯你们那副臭嘴脸,你又能把我怎样,整天象苍蝇似地在别人后面追来追去,也不看自己是什么德性……”原青云数落道。 “瘦猴子,你尽敢这样说我。以前我一直忍让着你,这次非得好好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何不凡铁着脸道。 “是吗?”原青云笑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回能厉害到哪去?”他虽说要看看何不凡能厉害到哪去,但身子依旧靠在椅子上,好象并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何不凡见他如此轻视自己,气得脸都青了,嘴里直叫唤:“瘦猴子,你好……你好……”这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人这般看扁,他如何受得了,手里亮了一个招式就要冲上去。 突然,这时这时一只手掌轻轻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看也不看,右手不自觉地就用力向后一扫,但他那扫出去的手不知怎地硬生生地被人抓住了。何不凡一回头,左手又待一掌直砍下去,才知抓着他手腕的竟然是荒情!他忙顿住左手道:“大哥,我……” 荒情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便挥手止住何不凡继续说下去,靠近他的耳旁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虽然不知荒情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但从何不凡突然露出的笑容来看,就知道荒情所说的话八成跟何不凡和原青云将要发生的这场比试有关。 荒情说了那几句话之后,突然以凌厉的眼神看了原青云一下,便退到一边站在了这时也走过来的燕鸿身边,笑道:“燕鸿,我们还是到另外一边坐坐吧!免得他们这些无聊的比试影响了我们的心情。” 燕鸿点了点头,但在转身时又极快地回头看了天琼风一眼,却见天琼风这时正密切地注视着那叫原青云的人,并没有像刚才那样看着自己。燕鸿在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之后,又有点气恼,但自己到底在气恼些什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原青云这时忽然收起了刚才那嬉皮笑脸的神态,而令他改变的就是荒情看自己的那一个眼神。虽然局外人很难明白荒情地那一个眼神有多大的威力,但原青云和他那眼神一接触,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荒情眼神中的那股强烈的穿透力,似乎能将自己的心完全看穿,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好象脱去一切包装,赤条条地立在那里,而自己却丝毫不能看透荒情的深浅。 荒情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所以他对何不凡说的话就一定不是什么费话,所以原青云自然而然的就变得严收敛了不少。 何不凡似乎从荒情那里得到了什么制胜的法宝一般,再没有了初时的那股暴怒与焦躁,人反而便得平和起来了,只见他对原青云嘿嘿的笑道:“嘿嘿……原青云,要比试的话,我们就到外面去,免得在这里毁坏了别人的东西……” 原青云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笑道:“好没,我们就到外面去。”说完又微笑着对天琼风道:“兄弟,想不想出去看看呀?” 但他问了天琼风之后,却不待他回答,就率先向餐馆外面走去。 天琼风先前眼睛总盯着那叫燕鸿的看只是为了抱负一下她早上对自己的太不礼貌。可他倒没想到坐在她身边的那护花使者竟然醋意如此之大,那叫荒情的人狠狠地盯了自己一眼之后,天琼风就预料着麻烦快要来了,因为从荒情眼中射出的妒火若是真实的话,恐怕他自己早就已成了一根干枯的焦炭了。 只是天琼风没想到话荒情会在这个餐厅里叫人把自己“请”过去,他还以为,他们应该出去之后,在某个阴暗角落把自己给教训一顿。不过既然来了,天琼风也不会怕事,所以在那叫何不凡的人阴沉着脸向自己走来时,天琼风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但出乎他意料是那叫原青云的瘦子会横地插出一腿,把何不凡绊倒,让何不凡当众出了一个大丑,结果反而是他们两个人先干起来了,倒把自己撂在了一边。听了他们的话,天琼风才知道他们早就认识,而且早就有了很深的矛盾。 天琼风对原青云可以说是感激无比啊,不过他对原青云和何不凡即将进行的那场比试并不担心。按他的眼光来看,原青云和自己应该在伯仲之间,而何不凡则比自己要稍差一筹,所以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原青云应该是稳胜的,虽然还有一个自己看不出深浅的荒情。 他衡量一个人功力的标准是看那一个人身体之外所围绕着的气场强弱。每一个练武之人都会有这么一个气场,不过这气场也不是人人都能看出来的,天琼风能够看出来还是得归功于他所修炼的那家传的“纳气大法”,虽然境界还不是很高,但对气却极其敏感。所以他才能在早上一眼就看出燕鸿正在运转全的真气和现在原青云、何不凡的深浅。不过若是有高手能够完全收敛自己的气场就不是天琼风现在的修为所能看出来的。 可天琼风并不知道他自己虽然修炼了武功,可是身体周围并没有出现他所说的气场,他这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谙武功之人。也正因为这样荒情还以为碰上了一个能够和自己一样收敛气息的高手,才没有亲自动手,而是让何不凡去试探一下;而且也正是这样,原青云怕他出亏才故意伸出那一条腿,把事情招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天琼风见原青云和何不凡已经出了餐厅,也跟随在他们后面出去了,而厅内的其他人见有热闹可饿瞧,基本也一窝蜂似的拥了出去。 原青云和何不凡互相对立着站在那里。不过从两人的表情和神态可以看出,原青云虽已不见了开始时的嬉皮笑脸,但还是要比何不凡随意得多。 何不凡突然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对原青云道:“嘿嘿……瘦猴子,你今天就尝尝被我打趴下的滋味吧!” 他这话一说完,忽然左手向前快速地一伸,同时右手往左手上面一搭,不知怎地那两双手就像是两根烧红了的铁棍一般,不停地向四周散发出阵阵炙热的气息,他周围的空气好象都要燃烧起来了。就连站在离他有两丈远的天琼风都感觉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热气。看来他的功夫的确也有不凡尺处哪! 围观的许多人在赞叹之余,又不禁有点期待,在这种情况下原青云该如何防守呢? 但此时的原青云只是脸上悄悄地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他好象并没有任何要出手的意思。 何不凡做完那一个动作之后,突地飞步向前面的原青云冲去,两手却在空中缓缓地划了一条诡异的弧线。 弧线一出,一股破空之声顿时随之响起,同时有一条几乎可以看地见的有形气柱以极快的速度向原青云直直击去,而且那气柱好象呈现出了一个巨大的星状,那有真气所形成的星星在周围带出了一股比刚才厉害了几倍的热气狂风。 “烈火天星!”不知是睡惊讶地喊了出来。 那人的话音刚落,何不凡那股炙热的星形劲气就已经到了原青云的面前,原本笑着站立在那里不动的原青云突然如幽灵般地一闪,以他那肉眼几乎不可辨认的速度之下脱出了何不凡的攻击范围,只在原处留下了一条淡淡的影子。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天琼风也是大开眼界,忽然想起刚才有人叫了一句什么“烈火天星”,忍不住向身边的一个中年人问道:“大叔,那‘烈火天星’是什么功夫?” “哦,那‘烈火天星’可是麒麟武院的一大绝技啊,看到没,就是那个更壮一点的年轻人所使的那功夫,不过这年轻人练地好象并不太纯熟,那‘烈火天星’练成了所发出的劲气应该是火红之色,而不是只有一点热气,他可能也是刚学不久吧。”那中年人热情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天琼风奇怪地问道。 “呵呵……不好意思,我正好也是从麒麟出来的,而且学得也是那‘烈火天星’。”中年人笑道。 “哇,失敬失敬,原来大叔这么厉害呀!”天琼风称赞道。 就在他们二人聊着的当儿,场中的情势又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何不凡对他自己那气势如潮的一击落空好象并不吃惊,似乎早已料到原青云会来这么一招。只见他双手顺势一带,那劲气好似有灵性一般从一个极其古怪的角度转了过来,往他自己的左侧横扫了过去,这一扫他那劲气又强烈了几分,而且笼罩的范围也加大了不少。见了这股强烈的劲气,周围有几人惊不住“啊……”的叫了出来,因为此时的原青云的身影就在何不凡所扫之处。 不过,他们显然是低估了原青云,何不凡的那股劲气依然对原青云构不成任何威胁。原青云的身体就顺着那劲气的势子往后轻轻的飘了出去,就像是挂在了何不凡那气柱之上,没有任何重量,似乎原青云已经不在是人,而是一个影子、一阵清风般没有丝毫羁绊。 就这样荡来荡去,两人越转越快。那几丈方圆的地板上到处闪现着两人的身影,而上空也充满了从何不凡身上的散发出来的热气。一些围观的人忍不住向后面退了几步,要是为了看一场比试而搞得满身臭汗,倒有点得不偿失了。 突然那一堆影子里面传出了原青云那戏谑的笑声:“嘿嘿……没想到你换了个大哥,功夫还是没有多大长进,呵呵……” “哼!有没有长进,你过会儿就知道了!”何不凡手脚丝毫不慢地哼声道。 天琼风在旁边看得眼花缭乱,不由叹道:“没想到原青云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那中年人搭嘴道:“这也是麒麟武院的一项武技,叫‘幽风轻影’,不过那小伙子也只练到了六成左右,若是真的将他完全练成,恐怕连影子都很难找到了。” “怎么又是麒麟武院的,那麒麟武院有这么多厉害的功夫吗?”天琼风不信地道。 “呵呵,麒麟武院数百年的名声岂是侥幸得来的。”那中年人笑道。 这时,那飞速旋转的一层层影子突然一下子就停顿了下来。场中只剩下脑门上满是汗水,不停地喘着粗气的何不凡和呆呆地站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满脸木然之色的原青云。 何不凡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笑道:“嘿嘿……瘦猴子,你这回终于见识到了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嚣张!”说完,得意地向一边走去,留下一堆满脸不可思议的人们。 天琼风怎么也不相信原青云这样就败给了何不凡,原青云的修为明明高于何不凡哪! 他甩了甩脑袋,忽然看见另一边的转角处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是那自出来之后就不见了踪影的荒情。 莫非原青云中了他的暗算! 天琼风心中一惊,急忙迈步走到原青云的身边,右手两指搭在了原青云的脉门上。 第十一章 神针显威(修) 天琼风手指一搭上原青云的手腕,便觉得一股阴冷的气息沿着自己的手指飞快的向全身蔓延。他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急忙将手指缩了回来,心中暗暗吃惊,好阴寒的功力。 这时天琼风已可以完全肯定原青云是受了暗算,但最另他气愤的不是他受了暗算这个问题,而是盘踞在原青云体内的那股寒冷的真气,若不及早救治原青云恐怕就很危险了,虽不至于丧命,但那身功力就可能保住了。若真是荒情所为,那他可真是一个万分歹毒之人了。 可自己并不明白那股真气的性质,该怎么下手呢? 天琼风急得脑门上直冒冷汗,不停地围着原青云走来走去。 “小兄弟,他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暗算?”突然有人问道。 天琼风转头一看,见是刚才那位和自己聊天的那个中年人。天琼风点了点头,道:“大叔,你怎么知道?” 那中年人笑道:“你忘了我也是学‘烈火天星’的。若他真是中了‘烈火天星’早该痛苦地满地打滚了,哪是现在这个样子。” “大叔,你快看看他中的到底是什么真气?”天琼风突然想到他上从麒麟出来的,见识一定比自己广得多,说不定还真能知道原青云中的是什么阴毒的功夫,那自己就可以对症下药了。 那中年人微笑着将手指向原青云的手腕搭去。可当他的手指触及原青云的皮肤的刹那间,他的笑容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天琼风看着不由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过了一会儿,那中年人忽然松开了原青云的手腕,一脸气愤的道:“好一个歹毒的人,竟然用这种功夫伤人!” 天琼风见他看出了是什么东西伤的原青云,急忙问道:“大叔,怎么样?” 那中年人叹了一口气道:“唉……伤他的是一种叫‘寒冰流’的真气。这也是麒麟的一门功夫,只是我记得这功夫一向很少传给学生的,今天怎么有人用这种功夫来伤人呢……” “唉……大叔,那个我们就先放在一边吧,现在我想知道的是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他就转过来。”天琼风着急的道。 “中了‘寒冰流’的人很难救治,除非有同时精通‘寒冰流’和‘三阳清气’的人才能将他救好。唉……”那中年人无奈的叹道。 天琼风不信地问道:“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 “那同时精通你所说的那两种功夫的人要到什么地方去找呢?” “据我所知,好象只有麒麟武院的院长会吧,可就算找到了他,时间上也来不及呀!”那中年人摇了摇头。 “那你这不等于没说嘛!”天琼风气道。 “我本来就说很难治的嘛!再说,若时间一过,那‘寒冰流’就会自动消失的,只不过那身功夫没有罢了。”那中年人好象并不太担心原青云。 “你……”天琼风气得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但最后终于还是人了下去,可他自己却焦躁地在周围转来转去。 天琼风转了一会儿,突然一个转头,却见到那中年人脸上有丝突地一闪而逝。天琼风心中不禁起疑,他不会是在骗我吧!但他又为什闲着没事来骗我呢…… 天琼风用力的摇了一下那白发苍苍的脑袋,想要将那些杂年暂时先抛开,还是救原青云要紧,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自己才搞成这个样子的。 但任他怎么想,就是找不出什么可行的办法,急得他双手直叉腰。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它给忘记了?”说着便飞快地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了开来,竟是十多根银针。 看来,他刚才叉腰时摸到了这个盒子,才想出了什么能够救治原青云的办法吧! 由于原青云此时浑身已像一根冰块一样寒冷,所以天琼风要将全身的真气运集于双掌之上才能将原青云放下来,让他平躺在地板上。 那中年人见他这般举动,不由失口笑道:“小兄弟,你不会是想要用针灸来给他医治吧!” 天琼风既然有点认定了他是在骗自己,语气也变得不像先前那么尊敬了,只见他头也不回的道:“是不是用针灸给他医治,你不会自己看吗?” 虽然天琼风的语气很冲,不过那中年人好像一点也不以为意,反而凑近天琼风的身旁,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这时,见这里出了这样一件事,围观的人变得更多了,但秩序还是比较好的,人虽然很多,却不见有一丝混乱。大家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天琼风到底要怎么医治原青云。当然里面看热闹的有很多,而真正关心原青云的人也不乏有人。只是他们听了那中年人的话后,不敢出来“献丑”罢了,既然只有麒麟武院的院长才能治好,那以他们的本事试都不用试了。那麒麟武院的院长在炎黄区域几乎是一个不可打破的神话。 天琼风这次只在原青云的头顶百会学和足底涌泉穴上插了两枚银针,并不象昨天医治孙二如时那样在他的身体里插了八针。 天琼风盘膝端坐了下来,正要将手指按上原青云的身体,忽然听得身后那中年人笑道:“嘿嘿……就这样两根小针有用吗?” 天琼风一阵气愤,这人怎么没事尽瞎闹呢!他回过头狠狠地瞪了那中年人一眼:“糟老头,不懂就别问!” 那中年人似乎头一次被人称之为糟老头,不由讪讪地向四周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年轻人,火气就是这么大,嘿嘿……”却见每一个都在看着天琼风,没有一个人对他那句话感兴趣,只得又自觉没趣地继续看着天琼风给原青云医治。 天琼风不再理会那中年人,闭上眼睛专心运集全身的真气。他在餐厅里弹琴时真气又有了一些进步,这时真气还十分的充盈,正好可以将它们派上用场。 天琼风将所有的真气都集中在自己的双掌之上,渐渐地两个掌心慢慢地形成了两个淡淡的小气团,外界似乎不断到有气体加入他的两个气团之中,那气团逐渐漫盖了他的那双巴掌。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一丝惊奇之色。他们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白发青年竟然能这么容易的吸纳外界之气为己用,而且还能将那些吸来的气凝成气团。这种修为即使是他们也有很多人没有达到。 而那个中年人脸上却露出了丝丝赞许之色,点头自语:“这小伙子火气大了一点,但总的来说,也还是不错的!” 其实不但他们惊奇,就是天琼风也十分惊奇,昨天自己只能吸纳自然之气,并不能将他们凝结成形,没想到今天竟然很容易就完成了昨天用尽办法也不能做到的事,难道刚才弹的那一次琴有这么大的妙用吗? 不过他也只能在心里高兴高兴,这时还有比这更要紧的事要做! 就在众人惊异之时,天琼风突然睁开眼睛,将那两个气团重重地拍在了原青云的身上,许多人又是不自觉的惊呼出声。 天琼风毫不理会众人的不解反应,两手忽快忽慢、忽轻忽重地拍上了原青云的穴道,不但他那用的力道没有一下相同,就是那手指的姿势也不断地随着穴位的变化而变化,或聚或散,或敲或震,或按或摩,十根手指在原青云的身上变化出千万个动作,令人叹为观止。看得周围不时地传来“哦”、“啊”、“呀”、“咦”……等各种不同的惊叹声。 那个一直站在天琼风的中年人的嘴巴也渐渐从椭圆形变成了圆形。 随着天琼风手势的加快,他身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大半,额头上也不断有汗珠往下流淌,漫过了他的眼睛,直滴到了他的大腿上。 可天琼风却顾不了那许多,手指以更加快的速度点拍在了原青云的身上。同时隐约可见这时又不停的有五种颜色的气体缓缓地聚在了原青云身体上。 那五色气体有的渗透进了原青云的体内,那些进不去的便聚在了原青云的身旁,越积越多,渐渐地覆盖了原青云身体的大部分地方,只留下头顶和足底两处。 待那气体浓得看不见原青云的身影之后,忽然有两丝细小的冷气从原青云的头顶百会穴和足底涌泉穴两处缓缓地流了出来,最后又融合于那五色气团之中。 等那两丝冷气不再出来之后,天琼风才长嘘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两手疲惫地收了回来交叠于腹前。 却不知此时一个角落里有一个丽影也长舒了一口气…… 第十二章 心灵神音(修) 就在天琼风运功调息的时候,聚于原青云身上的五色气体突然一哄而散,但它们却并就此离去,而是重新换了一个目标,又绕着天琼风的身边打起转来,逐渐在他的周围形成一层浓浓的气圈,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不见人影。 而原青云在五色之气离体之时,突然一下子恢复了知觉,从地上爬了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那些人惊奇的目光和身边不远处的那一个怪异的气团,好象一点也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那中年人走近前笑着对原青云道:“小伙子,你今天可是托了那年轻人的福啊!”说完,用手一指那个气团。 原青云奇怪的道:“怎么?那里面有人吗?” “嘿嘿……当然有人了,不然你以为你的伤是怎么好的!” 原青云忽然醒悟的道:“我刚才和那何不凡比试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股冷气向自己的背后袭来,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照你这么说,我莫非是受了什么人的暗算?”但他一会儿又不解的道:“可是什么功夫有这么厉害呢?” 那中年人笑道:“‘寒冰流’听过没?” “‘寒冰流’?”原青云大惊失色的道,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但他还是忍不住的运转了身上的真气。他这一试,却发觉自己全身的经脉通畅了许多,而且自功力好象比以前增加了不少,不由惊叫出声:“这怎么可能?”